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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8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程音这才扶着书架缓缓蹲下，抱住双腿潸然泪下。

&esp;&esp;哥哥没死，哥哥还在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那一晚，常年只有偷自行车、邻里纠纷可侦办的派出所，接到了开所以来的尾声（1）

&esp;&esp;程音骑着小电驴下班回家，被漫天飞舞的杨絮呛得连连咳嗽，不得不祭出了老北京才懂得使用的绝技：纱巾蒙脸。

&esp;&esp;她小的时候，每逢春来必有沙尘暴肆虐，吹得路人个个形似新出土的兵马俑，不整点类似的奇葩造型，在贵都简直寸步难行。

&esp;&esp;近年空气治理成效卓著，春季的扰人之物只剩下了「满城风絮，梅子黄时雨」。诗词中听起来浪漫无边，真把人放进去沉浸式感受，那叫个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
&esp;&esp;总之人生不外如此，不是这里疼痛，就是那里瘙痒。

&esp;&esp;程音在单元楼门口停好车，随脚踢散路旁堆积成团的白絮，这玩意儿看来真像四月天里下了一场雪。

&esp;&esp;程音搬来与尹女士同住，已经快要半年。

&esp;&esp;两个妈妈+两个女儿=最完美的人类家庭形态，母系氏族社会才是人间正道。

&esp;&esp;尹春晓会做饭，程音有力气，周末一家四口共同整理卫生，小日子过得清清爽爽，根本不需要弄个男人在家里招人生气。

&esp;&esp;至今一想起季辞干得那些事儿，程音还恨得牙根发痒。

&esp;&esp;他怎么就那么利他主义，充满牺牲精神，粉身碎骨浑不怕？假体也能亲自试，毒针也能直接扎，一边和她生活，一边慷慨赴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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