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乐乐,妈妈来看你了,乐乐。”话未道出,泪先流出,我捂住嘴巴,尽量不要让自己哭的激动,以勉影响乐乐的睡眠。
莫伯特给我们每人端来一杯咖啡,诚挚的抱歉道,“对不起,云,是我无用。”
凌云拍拍莫伯特的肩膀,轻轻道,“不是你的错,你已经帮助我们许多了,真的。”
说完,给莫伯特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莫伯特眼睛湿润坐在乐乐身边,摸着乐乐的小脑袋,满目爱意说着乐乐带给他的快乐。
“小家伙很可爱,我很喜欢他,他也很喜欢我。”
“是的,他很可爱。”凌云坐在床的另外一边,我则爬在乐乐身边,不时摸着他小小的身体。
听凌云说,他进入过化疗,我难以想像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,我曾在医院亲眼看见过化疗的人模样,头发一把把掉落,整个人就只剩下骨头。
可怜他这么小,怎么能承受这么多?
“云,她是你的爱人吗?可真美丽,像你的妈妈一样美丽。”莫伯特把美国人的幽默发挥的淋漓尽致,虽然不算太幽默,可这时候,还能夸人的,大概也只有在别国吧。
“是啊!她和妈妈一样美丽,不过,我比你幸运许多。”凌云笑着搂住我道。
我哪里还有心思去听他们幽默自夸,我的一颗心早已贴在孩子的身上,不敢有半点想别的功夫。
“乐乐,妈妈要是能替你受这份罪该有多好啊,妈妈宁愿躺在这里的是妈妈,而不是小小的你,也许是妈妈以前作过的孽太多,所以应到了你的身上,都怪妈妈,妈妈不好,妈妈是个坏人。”我不停的自责,不停的自责,我听不见凌云在旁边跟我说什么,我只听见我的乐乐在呼唤我,在喊我救他,他就像掉进了沼泽地中,走不出来,而我必须拉住他,可他就那样滑了下去,我拉不住。
凌云拿起床头旁边乐乐的照片,笑着道,“这么小就会耍酷了,将来长大也会是一个迷死人的大帅哥啊!”
“他能活到那个时候吗?”我悲观问,接过凌云递来的乐乐照片,小小年纪,戴着墨镜,摆着酷的姿势,十足的小美男子,我的泪又滑落而下。
“他才这么小,老天太狠心了。”
“迷离,相信我,他不会有事的。”凌云搂我入怀,亲吻我的发丝,给我安慰以及心安。
而此时,我的心乱极了,“我不敢确定他有没有事,我只想要他好好的,哪怕拿我的命换他的命,我也要他好好的,莫伯特,有什么方法可以治好他吗?”
莫伯特为难的勉强笑笑,真是像是往我心口上刺入一刀。
小小的人儿,脸色蜡黄,精神不好,连头上的头发都几乎没了。
“我已经尽力了,他的心脏病太罕见,不好治,而且他抵抗能力比较差。”莫伯特道无这句话后,对我抱以致歉的微笑。
“我可怜的孩子,难道就这样要离开我吗?凌云,我不要,我不要他离开我,好不容易找到的,他连声妈妈都没喊,我连好好陪陪他,爱他都没有,他怎么可以离我而去呢?”我哭倒在凌云的怀中,莫伯特的话,对我来说,无疑是个致命的一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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